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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服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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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意園的燈光一盞盞黯淡下去, 僅存的一點光線讓路邊的光景晦暗,看不太清晰。路邊有蚊蟲隱藏在草叢間吱吱的聲音,耳邊混著兩人的呼吸聲。

時溪捧著花站在他面前,聽著他這句話有些不知所措, 輕聲反問道:“你覺得我會嗎?”

顧延州沒看她, 語氣很冷:“姓薛那小子比我乖,是你喜歡的吧。”

“......”

手中的藍色妖姬靜靜綻放, 絢爛而不可方物, 上面的露水珠折射著兩人的側臉,將這場無聲的拉扯瞬間放大。

“顧延州, 你明明知道的。”時溪吸了吸鼻子,“我雖然一再堅持說喜歡乖點的男生, 但是......”

但是喜歡的人還是你啊。

顧延州突然出聲:“但是什麽?現在身邊不是剛好出現你喜歡的類型嗎。”

時溪微微一楞。

他將她的話打斷:“我從來沒有送過你花, 他送了;我從來沒有對你表過白,他應該跟你表白了吧;我也從來沒有追過你,但他從入學開始就一直在追。”

冷風將兩人的話一點點吞噬, 將僅有的那一點溫存也漸漸吹散。

顧延州眼尾都是紅的, 卻強硬地不肯對她說好聽的話:“反正我們都沒覆合,現在你剛好遇見了自己的理想型,不是正合你意嗎?”

“......”

時溪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, 眼眶也漸漸熱了起來。她將臉埋進了大花束裏,嗓音裏全是小哭腔:“顧延州,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份感情可有可無?”

“是不是覺得對方的位置, 隨時都可以被誰所代替?”

“......”

顧延州見她哭了, 臉上強裝冷漠的表情再也繃不住, 連忙從椅子上站起, 低頭想抽出紙巾, 結果慌亂得連一張都抽不出。

時溪往後退一步,不要他的。

“你就不能哄哄我嗎?非要語氣那麽硬,就不能對我服個軟嗎?”

“你知道我喜歡乖的,為什麽只想著改變我,而不是為我改變?”

“你說你不在乎,你說我們分了手,但你又處處對我周圍的一切強行占有,生怕別人搶走我。”

可能他們都是個性要強的人,哪怕是再喜歡對方,也想爭個誰輸誰贏,所以固執地想看到對方更乖,更聽自己的話。

甚至,想用逼走的方式來試探對方對自己的感情。

顧延州幹脆將紙巾扔掉,也將她手上的藍色妖姬扔一邊,伸手將她輕輕抱入懷裏。

她還想掙紮一下,慢慢地,停了下來,在他懷裏小聲啜泣。

他手掌托著她後腦勺,很笨拙地輕哄道:“不哭了。”

時溪伸手在底下掐他腰腹。

顧延州忍著,一聲都沒吭,手掌輕輕拍了拍她後腦勺,繼續道:“不哭了,好不好?”

她哭得更厲害,雙肩都輕微抖動起來,嗚嗚咽咽地罵他:“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。”

最討厭那個只知道嘴硬的顧延州,最討厭那個只會霸道的顧延州,最討厭那個非要讓她乖,聽話的顧延州。

***

數學建模大賽結束後,時溪就沒有再去數學基地的理由。

顧延州沒有給她發消息,誰都沒有主動找過誰,偶爾在學校裏見到,也只是碰巧去拿快遞。

數學基地的人好像隱約知道什麽,隔三差五就給她發微信。

盧一悟:【嫂子,你這段時間為什麽沒過來呀?[哭泣/]】

時溪隨手回覆他:【這段時間在忙著學習。】

盧一悟:【你有空來數學基地一趟吧,顧大佬有情況。[哭泣/]】

盧一悟:【基地裏來了一個女的,說自己報名了數學競賽,於是天天纏著顧大佬,我們都快被她煩死了。】

時溪:“......”

盧一悟:【嫂子,你不擔心嗎?要是這女的將顧大佬拐跑了,可就慘了![/大哭][/大哭]】

盧一悟:【嫂子,你能不能過來啊?我們都想你了。[大哭/]】

時溪才不要上當,於是發了個“兄弟保重”的表情包過去。

轉頭,吳興師兄也找來了,【弟妹,你最近是不是跟顧延州鬧矛盾了?】

沒等時溪回答。

他急急忙忙補充道:【還有幾天就是數學競賽了,但是顧延州的狀態很不好,我們都很擔心他。你能不能過來看看他?】

數學基地的人接二連三地給她發消息。

理由和借口還挺多的。

——但就是不說顧延州想她。

時溪見招拆招,還故意將用了很久的情侶頭像給換了。

......

這樣一種近乎斷聯的狀態,整整維持了半個月。

大一的課程大多是馬原、心理健康和體育這種大課。平時上課劃劃水,期末熬夜抱大腿,課業不算太重。

倒是專業課開始面臨分方向,按照課程修習地點分成國內的CPA和國際班ACCA兩種。

大一申請,大二分班。

ACCA國際班,顧名思義就是出國留學班。普遍出國時間是一年制,但是個別優秀的學生可以在國外交流兩年,最後回國畢業。

周二早晨,時溪被叫進輔導員辦公室。

輔導員將一份申請表遞給她,“你高考後就參加了雅思,還考了7.5分。按照你目前的水平,我建議你是申請留學班的,但這件事還要你回去跟爸媽商量一下。”

時溪接過申請表,看到院級推薦意向上寫著“國際班”。

“學費方面你放心,你最近剛獲得數學建模大賽國家一等獎,加上你的高考成績和平時績點都很不錯,所以出國費用是全免的。”

時溪深吸一口氣,“這也太好了吧。”

輔導員點頭,“是呀,所以你回去再考慮一下,這個機會其他同學想拿都拿不到。要是選擇國際班,以後對於保研和去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工作都很有幫助。”

走出辦公室,周倩倩背著單肩包等在外面,見時溪出來了,趕緊迎上來,“怎麽樣,想好了嗎?”

時溪將申請表收起來,“還要回去商量一下吧。”

時父時母都是比較開明的人,對於她的選擇一向都很尊重,但是出國這種大事,一走就是一兩年,還是要和家裏人深思熟慮。

身後傳來自行車的疾馳聲,她們下意識地避開,轉頭看向身後。

顧延州騎在單車上,一身全黑沖鋒衣襯得氣質凜冽,底下的車輪壓著行車道,一邊斜斜地出了線。

他手上拿著一個墨藍色的保溫杯,路過時溪的時候,一言不發地塞給她。

時溪連忙接過,停下腳步,低頭扭開蓋子問道:“這什麽?”

他單手控制著車把手,跟著一起停下,“紅糖水。”

旁邊的周倩倩故意輕咳了聲。

時隔半個月沒說話,時溪發現顧延州的嗓音似乎啞了許多,有些很重的鼻音。

譚平騎著車從後面追上來,喊他道:“顧延州,你今天起那麽早幹嘛,難不成想去早自習。”

“去基地。”

“可是基地不是在這邊嗎?你走錯方向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顧延州的背影頓了頓,腳下將自行車剎住,很不自然地兜了個彎兒。結果路過時,他還不忘手欠將時溪身後的帽子掀起,一把套在她的頭頂上。

幼稚得跟個小學生似的。

時溪將帽子翻回去,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,又低頭嗅了嗅瓶口,往裏面瞄了眼。

不只是紅糖水,還有紅棗和枸杞,全都是補氣血的藥材。

周倩倩也湊過來看,小聲問:“你跟他半個月沒說話了吧?”

時溪蓋上保溫杯,“是啊。每次一想到他不主動找我,我就不想去找他。”

“可如果你出國了,到時候就更見不到他了。”周倩倩提醒道,“你不要告訴他嗎?”

三年的朝夕相處,不管是同學還是前男友,他們都從沒分開過,更不知道分開之後會是什麽樣子。要是選擇出國,難免會舍不得的。

可心裏總是有那麽一道坎。

讓她也想讓顧延州嘗一次被通知的滋味。

周倩倩用手肘撞撞她,調笑道:“別想了。那家夥嘴硬,你換個人也行啊。你看對面這個,和顧延州相比完全就是兩種風格。”

不遠處,薛堯站在十字路口處朝時溪揮手打招呼,氣質陽光又帥氣,一眼望去全是他的大長腿。

他已經跑過來了,笑著將手上一封邀請函遞給她,“時溪,本周五我有一個跳高省賽,邀請你來現場。”

時溪伸手接過。

邀請函上的字體還是鍍金的,看著就很隆重。

他問:“你會來的,對麽?”

時溪還沒來得及回答,邀請函上突然多了一只手,一把從她手中搶了過去。

不知道什麽時候,顧延州突然回來了,他還吊兒郎當地踩在自行車上,將手上的邀請函拆開看,念著上面的字,“周五省校運會,男子跳高項目。”

薛堯的臉色立馬沈了下去,“顧同學,這是我給時溪的,麻煩將邀請函還回來。”

顧延州朝薛堯笑了笑,表情不冷不熱的,“如果我不呢?”

薛堯冷冷地盯著他,“這是我跟時溪的私事,與顧同學無關。”

少年輕飄飄地應了聲,“噢。是麽?”

顧延州當著薛堯的面,將邀請函放進自己的口袋裏,順手拍了拍示意。他的表情囂張又挑釁,“周五她去不了。”

薛堯一張臉冷了下來,“你和她有什麽關系,憑什麽替她回答?”

“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。”時溪趕緊出聲打斷,“周五那天我有空的。薛堯你還有邀請函嗎,能不能再給我一張?”

顧延州蹙起眉頭看向她,眼神清冷。

薛堯拿出第二張邀請函,遞給時溪,“當然可以啊,完全沒有問題的。”

他將第三張邀請函遞給周倩倩,“你是時溪的閨蜜,歡迎你也來。”

看到人家隨身攜帶邀請函,一帶還是三份,顧延州雙手插兜諷刺道:“看來這個比賽也不怎麽樣,還要運動員親自邀請呢。”

薛堯皮笑肉不笑,臉上依然保持禮貌,“顧同學不想來,可以將邀請函還給我。我並沒有邀請你。”

兩個少年身高相持,周身的氣場撞在一起,達成了只有時溪和周倩倩受傷的成就。

時溪連忙出聲道:“好了,顧延州你回去吧。”

顧延州看了她半晌,像是有很多話要說,但是到嘴邊只剩下冷巴巴的一句:“紅糖水記得喝完,別浪費了。”

說完,他單手掌控單車把手,掉頭走了。

時溪舉起邀請函,像是氣自己也像是氣某人,跟薛堯承諾道:“我會去的,上次還U盤的時候可答應過你。”

薛堯笑起來,連忙點頭,“好。”

周五當天,南淮大學校內到處飄了省運會的宣傳海報。

每年的省賽都在南淮大學進行,舉辦方還會在大一新生中挑選志願者維持秩序。

周倩倩為了加分跑去當了志願者,還拍了拍時溪的肩膀,“這幾天你就這麽冷著他,顧延州肯定要憋不住來找你了。”

時溪小聲嘀咕道:“他不來也沒關系。”

下午,她們過去的時候,整個操場上全是穿運動背心的運動員,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。

薛堯已經在運動員候場區了,站在一眾運動員中鶴立雞群,身邊還有不少女生圍著給他打氣。

時溪還是第一次參觀省運會。

雖然省運會跟學校運動會大同小異,但氣氛明顯更加緊張,現場秩序嚴肅又規整,聽說還有國家隊教練現場挑人。

周倩倩剛好被分到跳高組,負責維持現場秩序。

薛堯跑過來問她:“怎麽只有你一個人?”

周倩倩擡了擡下巴,“時溪去買水了。”

時溪抱著三瓶礦泉水過來,一瓶瓶地遞給他們,“我跟你們說,隔壁財經學校的人就是來進貨的,低價買我們學校的礦泉水,高價賣出去。我跑了三個小賣部才找到現貨。”

周倩倩也震驚了,“好家夥。聽說他們學校的運動員是最菜的,但這做生意的手段還挺厲害。”

薛堯開了礦泉水,笑道:“他們年年都是這樣,我的師兄們都習慣了。沒事,我們運動員供水充足,你們要是口渴了可以跟我說。”

時溪笑著點點頭,“你加油,金牌非你莫屬。”

薛堯將食指和中指並攏,抵在額頭上,笑著做了個向上的手勢。

遠處,深紅色的跑道上傳來槍聲,男子四百米競賽開始。

時溪不好打擾周倩倩工作,在觀眾席上找了個位置坐下,從兜裏拿出手機,看看有沒有新消息。

數學基地的群也是靜悄悄的,上午大家還在群裏討論數學題目,下午居然沒有一個人吱聲。

連平時話最多的盧一悟也沒出現,安靜得有些詭異。

她點開數學基地的成員列表,拉到最後一位,果然看到一個新成員,頭像還是女生的自拍照,性別也是女。

備註那兒寫得還挺清晰。

——“大一表演一班”

原來這就是盧一悟說的那個,天天纏著顧延州的女生啊。

還是個表演系的藝術生。

時溪撅了撅嘴,心想關她什麽事。反正都是他們數學基地的事情了,以後她也不會參加競賽了,顧延州和他那幫兄弟們有什麽事也與她毫無關系了。

她一點都不在乎!

時溪退出群聊界面,擡頭看向跳高的場地。

胸口悶悶的。

越想越覺得生氣。

結果轉頭時看到顧延州插兜站在運動場門口,身後還跟著一大幫男生。

似乎是整個數學基地的人都來了。

少年身姿筆挺,一雙大長腿吸睛,肩寬腰窄比例完美。哪怕周圍全是運動員,他的身材條件也絲毫不輸。

他慢慢從臺階上走下來,插著兜來到時溪面前,內雙的眼睛微瞇,狹長的眼尾瞬間拉起,淺棕色的瞳孔倒映著她的臉龐。

幾天沒見,他的頭發剪短了些,顯得五官棱角淩厲,看著更兇了,渾身上下透著讓人難以接近的氣息。

時溪低頭沒看他,將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跳高場上。

顧延州往旁邊跨了一步,故意遮擋她的視線,還輕笑問:“挺好。自己一個人跑來,給學校的體育健兒加油了是吧?”

她也不甘示弱地嗆他:“那肯定是啊。畢竟是我們班的班長,國家隊的預備人選,我總得出場加加油。”

他長腿一跨,在她前面的觀眾椅上坐下,姿態慵懶閑散,不像是來看比賽的,倒像是過來砸場的。

其他人也跟著坐下。

顧延州轉身看向數學基地的人,勾唇,“今天我們數學基地的就好好見識一下,人家的體育競技比賽都是什麽樣的。”

他的目光瞟向她,壓低嗓音,“尤其是——男子跳高項目。”

時溪盯著他壞笑的眉眼,朝他挑眉道:“哦。突然對男子跳高那麽感興趣,顧同學這是因為什麽啊?”

明知故問。

她就是偏要知道他的答案。

顧延州唇角勾起,深邃的眼睛染上笑意,他雙手交叉抱臂,身體往後傾斜地靠著,輕飄飄地說了聲:“一直很感興趣,怎麽了?”

操場上響起一片掌聲。

時溪順著聲音看過去,剛好看到薛堯上場。

放眼看去,薛堯的運動背心和短褲下全是健壯肌肉,他腳下穿著一雙釘鞋,腳尖翹起,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。

一道槍聲劃破天空。

薛堯在起跑線外起跑,速度特別快,路過周倩倩時,他腳下的風甚至吹起了她的衣擺。

助跑、加速、內切、起跳,過桿。

行雲流水,一步到位。

——首跳成績:兩米二七

一般能跳兩米三高度的,基本是國內頂尖水平了。

薛堯的首跳只差了零點零三,後續每輪跳高橫桿都要上升,成績能達到國家隊的入選標準也是分分鐘的事情。

時溪也忍不住驚呼,連忙鼓掌。

顧延州單手搭在椅背上,默不作聲地看著她。

第二輪跳高比賽開始。

薛堯第一個上場,將二跳高度調整到兩米二八。

全場最高。

旁邊的國家隊教練一邊交談一邊點頭,似乎對薛堯很滿意。

時溪看了眼顧延州的神情,勾唇,故意湊到他耳邊道:“聽說有個美女藝術生來基地了,你今天怎麽不去陪人家?”

顧延州對上她的目光,揶揄道:“消息挺靈通啊,下次帶你見見?”

“......”

好,很好。

顧延州是懂得氣人的。

時溪輕哼,挪開身體不理他了。

賽場上的氣氛越來越刺激,比賽很快也到達了尾聲。

薛堯連過三竿,最高的成績保持在兩米二九,直接打破省運會的歷史記錄,成為本屆男子跳高項目的冠軍。

他拿著獎牌和證書,帶著前三甲一同站上領獎臺,身上披著屬於南淮大學的校旗。

整個賽場上響起女生的尖叫聲。

時溪坐在觀眾席上,距離不遠不近,剛好可以聽清薛堯的聲音。只見他朝她揮了揮獎杯,舉過頭頂,大聲喊道:“時溪——”

薛堯的聲音很響亮,又是項目冠軍,自然備受不少人的關註。

他將雙手攏在臉頰兩邊,大聲朝她喊話:“時溪,我喜歡你,做我女朋友吧。”

整個賽場像是瞬間靜默下來,隨後發出一聲驚呼。

所有人紛紛看過來。

甚至順著薛堯的目光,看向了觀眾席上的時溪。

數學基地的人呈包圍式,毫不留縫隙地圍坐在時溪周邊。尤其是她前面的顧延州,神色變得晦暗不明,眼神更是狠戾得可怕。

薛堯贏了省運會冠軍,打破省運會的歷史記錄,還被國家隊的教練當場認領,面上風光霎時無限。

現在當眾表白一個女生,更是直接將現場氣氛拉到最滿。

校體育隊的成員帶頭起哄。

連操場上其他學校的學生也跟著喊:“答應他!答應他!答應他!”

第一次被人這麽表白,時溪都懵了。

顧延州插著兜懶懶站起,周身氣場變得淩厲又可怖,眼神漆黑深不見底,猶如一頭已蘇醒的雄獅,緊緊地盯著擅闖領地的偷襲者。

數學基地的男生跟著站起,饒有默契地插兜,居高臨下地看著領獎臺上的薛堯,黑壓壓的一片,拽得要命。

他們像是形成一面保護墻,團團將時溪圍在最中央,也隔絕了其他人的視線,氣勢囂張得不行。

體育隊的人站在薛堯旁邊,抱臂跟他們對視。

對峙的意味特別濃。

時溪被一群男生包圍,眼睛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況,只聽到顧延州在頭頂嗓音沈冽低啞地宣示主權。

“她是我顧延州喜歡的人。”

顧延州高傲冷峻,語氣更加狠厲,充滿了強烈的壓迫感,身上的氣場完全震住整個賽場,壓得所有人屏息凝神,完全不敢出聲。

“你要跟我搶嗎?”

作者有話說:

下章出國,看顧狗眼睛紅紅淚灑當場(?

留學回國也是一章解決,不寫虐,作者的寫作能力沒開發這玩意兒。時溪回國後看顧狗追妻。

其實顧延州總是嘴硬是因為太喜歡時溪了,導致安全感不足,後期會講到深層原因。(這幾章寫著寫著都有點心疼了,要為顧狗bb幾句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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